这一场疫情,让我们不再迷信权威。在经历了病痛的折磨后,看到身边有人离去,而扛过来的人也不那么再有活力,人们发现原来“人定胜天”只不过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谎言,而“专家”则成了“谎言”的最大背锅者。
有人说,刚刚过去的2022年,有两件事验证了中国“专家”的水平,一件事是打了差不多一年的“俄乌战争”,另一件事是祸及全人类的新冠病毒。之前,专家说俄乌战争打不起来,最后被打脸。第二件事,专家说新冠病毒是大号感冒,90%以上的人是无症状,结果大多数人深受其害。
其实,专家并没那么可恶。毕竟他们是那个领域“顶尖”的人,只是为了博人相信,为了某种利益,专家们说了不严谨的话。我统计了一下网民们对专家的吐槽,总结了专家被黑的四个原因。
第一是专家被利益裹挟。从一开始的全员核酸,再到“连花清瘟胶囊”被疯抢,我们都能听到专家的声音。在“利益至上”已经取代大多数人价值观的情况下,专家自然也难逃常人的认知。
第二是专家讲话不严谨。在人们看来专家的话就是“准绳”,然而由于他们不够严谨,一大群人被他们被带偏。
第三是人们需要发泄的载体。新冠病毒祸害了太多的人,有的人甚至没有机会看到下一个春天,而经历过新冠病毒洗礼的人,即使阳康后,也不再像原来那样有激情。这时候,人们太需要去发泄,而专家因为说了太多的话,自然他们也就成了大家发泄的载体。
第四是“专家”的确太平庸,与人类需要解决的问题比起来,相去甚远。曾经人们对专家寄予过厚望,但互联网的兴起,出现了大量的“水专家”,一时间人们辨别不清,谁是专家,谁是“网红”,有些“网红”为了成为专家,也开始说专家的话,并因此成为“专家”;有些“专家”说了很多博人眼球的话,于是也成了“网红”。
如果说,世界一直还是太平的,专家也好,“网红”也罢,大家都各乐其中。但新冠病毒来了,还动了真格。于是一切失灵,人们看到一个残酷的现实:集全人类力量都战胜不了病毒,即使顶级的专家都一个个败下阵来,更别说那些“网红专家”和“专家网红”。
在痛定思痛之余,不知道你是否也做了反思。之所以会出现以上这些,并不仅仅是因为专家的错。它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原因。结合国内外一些网友的说法和有些朋友的经历,我们不妨相对客观地说一下更深的原因。
为什么专家会说90%以上感染新冠病毒的的人是轻症和无症状,其实专家依据的数据是当时已经感染的人,也不排除看到国外的人感染后,大多数人都能自愈。在这里,专家忽略了三个因素。
一个是与外国人的身体素质相比,大多数国人身体很差。记得在清末时,西洋人、东洋人,习惯于称我们为“病夫”,当然,那时的中国一方面人们生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一方面一种叫鸦片的东西横行。二者迭加迫害,国人的身体自然好不到哪儿去。现在有多少“娱乐至死”的文化,各种内卷又导致多少人身心交瘁,加上饮食习惯的差别,很多人认为所谓的健康只是“各项指标的正常”,而不是抗病能力。
另一个因素是专家们可能忽略了气候对身体与病毒的影响。古人向来讲究“天人合一”的,人的身体只有顺应四时气候环境,才能远离疾病。
第三个因素,专家依据的数据是有限的,仅仅是当时感染人数的样板,何况在当时感染的人数中,还存在核酸造假的嫌疑。在一个有限数据中得出的结论,一旦大量群体感染后,出现的未知变化,让专家们始料不及。当然,这其中也有“幸存者偏差原理”在作怪。一些人在网上报忧不报喜,也扩大了社会负面认知。
虽然我们的社会向来不乏群众的首创精神,但传统的文化思维也限制了科学创新。在传统文化中有两种东西很难突破。一种是权威的力量;我们的文化是信仰权威的,在历史上那些代表道德的、智慧的、正义的权威任务,甚至都被后世尊奉为“神”。在帝王时代,为了增加自己的权威,君王们称自己是“天子”。这其实是借助神的力量,增加自己的权威性。种种行为,人们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让社会推崇权威。另一种力量是传统世俗的力量。突破权威很难,脱离世俗更难。所谓的世俗实际上就是人所处的阶层枷锁。正是因为人人推崇权威,也让人人都想成为权威。然而,从世俗阶层成为权威阶层,套在我们身上的层层枷锁不是一句“努力就可以成功”能够解决的。
这两种力量,限制了整个社会的创新活力。之所以我们向来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,或者说“高手来自民间”。因为越是底层的人,越敢于打破上述两种力量,因为他们没有太多留恋,而决定一个人活力的不是他已经拥有多少,而是他需要的越多,他的活力就越强。
当前,社会正处于一个利益化阶段。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经之路,霍尔巴赫说:“利益是人类行动的一切动力。”当然,这里的利益,不仅仅是物质,还要人们更高层次的追求。总之,是欲望导致利益,利益又激发欲望,这是人性使然。而按照马克思的观点,利益会导致无限度竞争,消去竞争的手段只有两种方式,一种是物质极度匮乏,人类为了群体生存,自发取消竞争;另一种是物质极大丰富,人类不再为生存担忧。
其实,现在世界上所有的国家,都正处于向物质极大丰富迈进,因此所有制度下的国家都存在竞争。只是表现在不同文化里,能不能有序、公平的调节利益分配,才是社会治理的重点。
表现在我们的社会里,因为人人敬仰权威,但暗地里人人又都想成为权威,这种矛盾特性,结合特定的社会发展阶段,就表现出了过度追求利益化。加之市场经济改革带来的助力,利益之争充斥在各个领域。影响到科技层面,原本应该独立的科学家,自觉或不自觉也被卷入利益之争。于是科学家们弱化了科学独立精神,有的变成了“墙头草”,有的则被利益裹挟围猎,身不由己。
“专家”虽然越来越多,但真正的专家少了。在利益促使下,实用主义盛行,真正的专家甚至不如“南郭先生”吃香。
影响人们对专家认知的原因还有很多,本文不能一一列举。但毫无疑问的是,经历这一场大疫后,人们“黑”专家,实际上是开始怀疑权威,这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:当心社会信任度的缺失。
而一旦信任崩塌,人们便不再相信虚无缥缈的承诺,只会更相信自己,它的后面将是凝聚力和人心的丧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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